雄其實是一個納米尖兵，會有什麽反應？”

“夏爾！”珂妲幾乎暴怒的語氣，喝止他繼續說下去，“你我已經意識到這股歷史洪流出了偏差，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！你可以生氣，可以責備，但不該讓憤怒沖昏頭腦，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！”

夏爾冷若冰霜的氣質更為冷凝了，僵持了一會兒，他選擇妥協，“……羅佩在哪。”

“那條廊道，另一個方向，你知道的。”珂妲疲憊地閉了閉眼，夏爾一言不發扭頭就走，珂妲又補了一句，“取回‘戴安娜’你立刻融合。”

夏爾回過身來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，“你這是讓瓊斯死！”

“不是我讓她死，”珂妲不為所動，紅色的眼睛顯得十分妖異，“她能不能活著從元星回來，權看你會怎麽選擇。”

“……你真是個冷血的機器。”夏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
冷血嗎？或許吧。這條路太艱難了，每一個決定都要經過深思熟慮，容不得半點偏差。走到今天這一步，早已經別無選擇。

珂妲只覺得疲憊，戰鬥了那麽多年，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疲憊。

外頭響起了敲門聲，以為夏爾去而覆返。但想了想，珂妲又覺得不可能。

“進來。”

曼妮得到允許後推開門，珂妲早已恢覆了往日的神色，看不出一點破綻，“什麽事？”

“‘奎’戰部的克萊爾闖進了我們的營地，他嚷嚷著要見你，現在已經被艾裏爾他們綁上了火刑架。”曼妮如實道來，其實她來傳這個話，是有點私心的。

“哦？那個眼高於頂的家夥，克萊爾？”珂妲側頭想了一會兒，揮揮手，“別管他，讓艾裏爾點火吧。”

曼妮還想說什麽，終究沒有說出來，領命退了出去。

露天的沙地陣營裏，克萊爾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，鼻青臉腫的他毫無尊嚴地被綁在火刑架上，腳下是一群會噴霧火的斯瓦格。

“王八蛋！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！”克萊爾怒罵不止，“去他娘的正義邪惡，少拿老子的過去來說事，這年頭誰他娘的雙手沒點血？你們這群蠢貨，快給爺爺把那個紅毛叫出來，然後把老子放下去，不然有你們後悔的！”

“死到臨頭還嘴硬！”末日馬戲團的眾人哄堂大笑，根本不理會這些不堪入耳的謾罵。

“你小子以前可嘚瑟呢，總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做派，看著就讓人作嘔。怎麽，如今竟然自甘墮落，來投奔我們這群‘死寒酸’了？”艾裏爾本來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，再加上他口才頗好，這種事情怎麽少得了他？

眾人哄堂大笑，克萊爾嘴上罵著，心裏也把艾裏爾這個事兒逼從頭到腳詛咒了一遍。

克萊爾被綁著雙手，掛臘腸一般掛在臨時架起來的簡易鐵架子上。他的腳下是一個深坑，坑的周圍都是尖晶，而坑裏密密麻麻堆滿了斯瓦格，時不時就跳起來想要給他一口，期間這些斯瓦格還噴著帶病毒的霧火。

這些死寒酸，搞個火刑連最便宜的火藥都不舍得拿出來，竟然大費周章地挖坑，搬來這些尖晶把坑圍住，最後將抓來的斯瓦格放進坑裏。

搞這麽多事，就為了折磨他！

“好了，咱們玩也玩夠了，放繩子，把他扔下去！”艾裏爾大手一揮，發號施令。

“餵餵！等等，你個龜孫子，你不能殺我！”一只手上的繩子已經松開，克萊爾單手吊在架子上，腳下的斯瓦格跳得更兇了。

他看著這一切，知道他們是來真的，忙又大叫道：“我知道‘奎’的飛船藏在哪裏，你們不想要嗎？！殺了我就什麽也沒了！”

“停！”艾裏爾果然叫停，他走到近前，在尖晶一步之遙處停住，“飛船？在哪？咋不早說，耽誤我們這麽多時間！”

“你先放我下來，我要見紅發，當面跟他說。”

艾裏爾果然扭頭吩咐道：“暫時把這小白臉放到安全的地方，他要是敢耍我們，就把他扔坑裏餵那些硬甲蟲！”

克萊爾腳踏實地的那一刻，深切地體會到‘末日馬戲團’這個名字的真諦，這是群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變/態！

艾裏爾提著一支激槍，撥開人群走到克萊爾面前五步處停住，槍口……對著克萊爾的蛋蛋。

“說吧，飛船在哪？”艾裏爾盯著克萊爾的襠部，露出猥瑣的笑容。

克萊爾只覺得老二一涼，但仍舊鎮定：“我要當面跟紅發說。”

“啪！”細沙飛濺，打在克萊爾的大腿根上，他差點沒尿出來。低頭一看，雙腿之間一個深坑。克萊爾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，反應過來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謾罵。

這麽硬氣？艾裏爾皺起眉頭收了槍，對團裏人道：“扒了他的褲子，咱們輪流擰他的蛋，擰到他說！”

珂妲隨著曼妮從地下出來的時候，就聽到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聲。

“你們圍在一起幹什麽，閑的蛋疼？”珂妲啼笑皆非，聲音不大，卻傳遍營地裏的每一個角落。

人群紛紛散開，讓出一條路來。就見克萊爾四仰八叉地被人按在地上，露出……

曼妮飛速背過身去，珂妲罵了一聲，走過去撿了克萊爾被丟在一旁的衣服，然後朝他扔去，擋住了他的羞恥部位。

克萊爾熱淚盈眶，一聲‘爸爸’差點脫口而出。

“聽說你找我？”克萊爾聽到問句，連連點頭，昔日的貴公子做派蕩然無存。

珂妲也點點頭，吩咐道：“列儂，莊奇，把他擡進來。其他人該幹嘛幹嘛，散了。”

艾裏爾咕噥了一聲，珂妲掃了他一眼，他立刻將腦袋縮了起來。

原來剛才曼妮剛退出去，珂妲就叫住了她，然後跟她一起出來查看情況。沒想到這一來，恰巧就險險救了克萊爾的老二。

珂妲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頭，克萊爾一路被擡進了地下室。

這並不是方才他與夏爾密談的那一間屋子，只有一張大桌子，幾把椅子。列儂與莊奇把克萊爾擡進來，往地上隨便一扔，就退了出去。

“說吧，找我什麽事？”珂妲隨意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了，又指了指另一把椅子，“坐。”

克萊爾知道勢不如人，也不窮講究，爬起來把衣服綁在腰間，像條裙子一般遮住他的……然後拉了一張椅子，也坐了。

珂妲挑眉，卻未置可否。

克萊爾咳了一聲，想挽回一點已經蕩然無存的顏面，然而想想又作罷：“我也不拐彎抹角了，我們都很清楚阿諾瓦的炮火馬上就會攻來，但我們卻缺少武器。”

珂妲示意他說下去，克萊爾心說反正面子早就沒了，也不能當飯吃，索性把心裏的話全說了：“當年你邀請我加入末日馬戲團，我拒絕了，現在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不知道來不來得及？”

珂妲還是不說話，嘴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。

克萊爾繼續道：“我知道‘奎’的武器藏在哪裏，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會逃亡銀川。時間太短，商都一戰我們損失慘重，可用的人手不多，因此我斷定武器他們不能全部拿走。”

“所以你就那麽肯定，我會接受一個背叛神女星的叛徒的臣服？”

克萊爾聞言只是一笑，胸有成竹，“我以為，你當初找上我的時候，就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。而且，我確實一直是個這樣的人，我希望你已經猜測到會有這一天。”

“哦？那麽你為什麽不說說你的想法？”

021

克萊爾進了‘小黑屋’大概有十幾分鐘，接著門打開一條縫，珂妲的聲音飄了出來：“把艾裏爾叫來。”

外頭的守衛應了一聲，得令離開。不一會兒，就帶著艾裏爾來了。

他進去大概有十幾分鐘地時間，就和‘俘虜’克萊爾從‘小黑屋’裏出來了。

倆人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，艾裏爾面容扭曲，克萊爾鼻孔朝天。

克萊爾光著膀子，腰上只綁了件罩衣。他一臉賤笑地伸手，朝艾裏爾的肩膀拍去：“還不趕緊去給小爺我弄身衣裳？”

“拿開你的臟手！”艾裏爾咬牙切齒地拍掉他的手，恨不得把他生吞，“你最後老實點，珂大信了你的花言巧語，我們可不信！要是給我抓到把柄，老子扒了你的皮，再把你內臟挖出來踩爛！”

“哇！要不要這麽狠毒？”克萊爾雙手抱胸，跳開兩步遠。

艾裏爾冷哼了一聲，也不理他，只對守衛道：“勞煩去通知一聲第五分隊，B營集合……順便再給這個變/態/裸/男/弄身衣裳。”

克萊爾抗議了：“餵餵，我的衣服難道不是你扒光的？”

……

五個小時後，從數據世界裏出來的夏爾，成功抵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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